第(2/3)页 汴梁到的时候,小山坡附近已经围了很多乞丐了,听歪鼻子介绍,那些脚上系着红绳的是洛阳本地的乞丐,头上系着红绳的是乞丐头子,外地的乞丐,领头的手上系着红绳,歪鼻子的手上就有红绳。 他们坐了一会,人越来越多,快到正午时分,人终于聚齐了。 那个头上有红绳的乞丐头子站在小山坡的最高处,大声的说,“我的兄弟告诉我,小姐的马车已经到了洛阳城,很快就会到前面的大路了,我们拿好家伙,拉好绊马索,等马倒下后,就一拥而上,明白了吗?” 汴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前面大概五六百米处有条比较宽的马路,南北走向,北边是洛阳城的中心,南边是一些破落的小村庄,中间经过一大片农田,乞丐头子让大家设伏的地点就在农田附近的马路上。 小乞丐和斜眼珠激动的拿着木棍,紧紧的跟在歪鼻子后面,见汴梁走的慢,小乞丐立刻过来拉着他,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 小乞丐老气横秋的说,他都忘了是谁教了他剑法。 十月里的高粱地,红艳艳,沉甸甸,人躲在里面,根本看不见。 就算风吹过来,高粱也只是微微的低头,人进了那里,即使不躲,马路上的人也没办法发现,乞丐们做事,也很会挑地方。 汴梁以前没干过农活,也没见过高粱,看着那饱满的颗粒,忍不住伸手去摘,却听旁边一个乞丐说,“兄弟,咱们可不能偷人家的庄稼,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有骨气,不然当什么乞丐,要偷要抢做山贼去。” 汴梁听的一脸哗然,心里觉得乞丐的品性也不差。 这时候,在路的尽头,有辆白色的马车疾驰而来。 驶到近处,汴梁望见驾车的是一位年轻小伙子,一身白衣,跨坐在马上,显得英气逼人,只是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着急,不时的往后张望着,仿佛后面随时会出现追兵似的。 近了,更近了。 乞丐头子大喝一声,“起。” 高粱地两边的乞丐们立刻拉起三根拇指粗的绊马绳。 马蹄撞在绳上,立刻就倒了下去,那青年小伙子身手不错,往地上一个翻滚,便站了起来,然后他立刻一手拔刀,一手去扶马车,企图将马车固定下来。 这边的乞丐们在马儿倒地的瞬间就冲了出去,几乎清一色的木棍,夹杂着乞丐口中的喊声,将马车和小伙子围得严严实实。 乞丐们冲出高粱地的时候,汴梁惊奇的发现,那些乞丐竟然走的很小心,一根高粱都没有踩坏。 歪鼻子自己冲在前面,却让斜眼珠拉着小乞丐和汴梁站在最外围。 青年小伙子看着围上来的乞丐,脸上的慌张更甚了,他有些结巴的说,“你。。。你们。。。想干什么!” 乞丐头子没理他,他看了看四周的兄弟,大家虽然都围着,可没一个人先动手,知道是他表率的时候了。 他立刻拿起棍子大喝一声,“打。” 他的棍子使得毫无章法,就是对着小伙子当头打下。 小伙子挥刀架住,飞起一脚将他踢飞,可一旦有人起了头,一群棍子就铺天盖地的砸了下去,小伙子左遮右挡了几下了,无奈架不住那么多人,很快被打倒在地。 汴梁怕乞丐们打出人命,正准备出手,没想到那小伙子哭着在地上求饶起来,他说,“各位官爷,不关我事,是小姐要和我私奔的,我不想的,真的,我是无辜的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指着马车说,“小姐就在车里,你们放了我吧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 说完不住的磕头。 乞丐头子从地上爬起来,刚才那一脚踢得有点狠,他的嘴边都有些血迹,他用手背将血擦掉,边走边说,“都绑了。” 这时候,马车的帘子掀起了,一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小姑娘,穿一身蓝衣,探出身来,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倔强,“马柏勉,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,还是不是人!” 她说的自然是正在磕头的青年小伙。 马柏勉哭着说,“小姐,您帮忙求求他们,放我一条生路吧,是小人不长眼睛,小人该死,求小姐看在小人这么多年给您牵马的份上,就饶我一条小命吧。” 小姐的脸色越发凄白,“好你个马柏勉,要不是你苦苦求我和你私奔,本郡主,岂会跟了你这种小人。” 说到伤心处,她似乎有些站立不住,一手扶在了车框上。 一听她说郡主,汴梁的脑袋就是“嗡”的一下快要炸了,许昌是李老爷的堂国,那郡主,岂不是他的堂妹? 乞丐头子听到郡主的时候,显得更加兴奋了,他嘿嘿笑着,“郡主,这回可得卖个好价钱。”然后他挥挥手,“都绑了。” 许昌是堂国的城市,乞丐头子是知道的,可是李长生是那位,乞丐头子就不知道了。 对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,或许洛阳城城主的名头会更响亮一点。 再加上胡国强大,堂国弱小,所以他们更不在乎被绑架的是谁,身份越高,钱就越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