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

    她怎么也想不出来，陆凡雪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。

    她眼睁睁地看着匕首朝自己的小脸落下，破开皮肤的痛楚一遍遍地刺激着她的大脑，她想要放声惨叫，却被陆凡雪抓起一块破布堵住了她的嘴巴。

    曾经她对陆凡雪做的，陆凡雪都亲自还给她了。

    这场惨剧，没有人来阻止。

    “从小到大，你是嫡女，我只能跟在你身后做摇尾乞怜的狗，在人前出尽丑态，沦为你千金大小姐的陪衬。”

    刀子狠狠地划在她脸上，陆凡雪一边说，一边死死地盯着她，“人人都道陆家二小姐貌美端庄，是最适合太子妃的人选，但谁能想到，你实际上蛇蝎心肠，稍有不顺心，对身边人非打即骂，而且还一次次迫害自己的表妹，想要置她于死地，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就每次都推给我，好像这样你就还是那个干干净净、什么恶毒事都没做过的大小姐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她忽然冷笑，“陆云锦，我从小跟在你身边，十几年过去了，我知道你太多太多的秘密，知道你当初怎么迫害风清颜，怎么勾引上太子……”

    太子二字，格外敏感，陆云锦哪怕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，但听到太子这两个字，她还是将目光盯上了陆凡雪。

    满眼泪水，无人擦拭。

    但是疼痛传来，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，她的脸很快再次狰狞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使劲儿地挣扎着，在烛火下，她细白的小脸上是血淋淋的伤口，一道又一道，鲜红的血液一直往下滑，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，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要当太子妃，将来要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，你说这是你母亲告诉你的，她想把你捧向那个高位。”

    “看看，你有个多么好的母亲，但是于德，你有什么资格做太子妃？而且我想你肯定猜不到，那个想把你培养成全天下最尊贵女人的母亲，她会亲手毁了你的太子妃之梦。”她这最后一句话落下，语气中含着说不出的沉重。

    陆云锦紧紧闭着眼睛，她挣脱不掉陆凡雪，只能死死咬着牙，承受着匕首划破皮肤的痛，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

    突然，陆凡雪拿开匕首，另一只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，很用力地将她扯了起来坐在地上，狰狞着一张脸，凶狠地盯着她：“你生下来就是嫡女，要什么有什么，而我，这个卑微的庶女，拿的从来都是你不要的，你施舍给我的。

    “陆云锦，陆凡雪，听听这两个名字，你是高如云端的锦绣贵女，而我是落入凡尘的卑微之雪，我们的命就跟这名字一样，好像生来就注定好了，可是我能说什么？你是正妻生的嫡女，而我不过是妾室所生，我什么都说不了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恨你们，你，你母亲，还有那个冷漠的父亲，我都恨！”

    她逼迫陆云锦直视着自己，看着她脸上的鲜血，轻轻舔了舔嘴角，笑得诡异又凄凉，“赵氏想让你平平安安的，我偏不如她意，凭什么我们想安稳度日的时候不行，到了你们就可以？我就是要毁了你，不仅如此，我还要告诉你，你母亲当初早知楚绪是半生族人还偏偏将他引荐给太子，为的就是帮半生族毁了南越，若非楚绪蛊惑太子弑父谋反，你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是太子妃了！”

    猛然之间，陆云锦的心口感到了一阵窒息，她绝望无助地看着陆凡雪，一时竟不知道是该痛苦，还是该愤怒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