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五回 自古财帛动人心,堡垒先由内里破-《红楼公子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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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宝玉看了仍不解。他又掷了,再去取正册看。只见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,木上悬着一围玉带;又有一堆雪,雪下一股金簪。也有四句言词道:

    “可叹停机德,堪怜咏絮才。玉带林中挂,金簪雪里埋。”

    宝玉看了仍不解。待要问时,情知他必不肯泄漏;待要丢下,又不舍。遂又往后看时,只见画着一张弓,弓上挂一香橼。也有一首歌词云:

    “二十年来辨是非,榴花开处照宫闱。三春争及初春景,虎兔相逢大梦归。”

    后面又画着两人放风筝,一片大海,一只大船,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。也有四句写云:

    “才自精明志自高,生于末世运偏消。清明涕送江边望,千里东风一梦遥。”

    后面又画几缕飞云,一湾逝水。其词曰:

    “富贵又何为,襁褓之间父母违。转眼吊斜晖,湘江水逝楚云飞。”

    后面又画着一块美玉,落在泥垢之中。其断语云:

    “欲洁何曾洁,云空未必空。可怜金玉质,终陷淖泥中。”

    后面忽画一恶狼,追扑一歌毕,还要歌副曲。警幻见宝玉甚无趣味,因叹:“痴儿竟尚未悟!”那宝玉忙止歌姬不必再唱,自觉朦胧恍惚,告醉求卧。警幻便命撤去残席,送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之中。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,更可骇者,早有一女子在内,其鲜妍妩媚有似宝钗,其袅娜风流则又如黛玉,正不知何意。忽警幻道:“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,那些绿窗风月,绣阁烟霞,皆被『淫』污纨袴与那些流『荡』女子悉皆玷辱。更可恨者,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,皆以好『色』不『淫』为饰,又以情而不『淫』作案,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。好『色』即『淫』,知情更『淫』。是以巫山之会,云雨之欢,皆由既悦其『色』,复恋其情之所致也。

    偷香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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