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胡说!你的脸上并无爱慕之情。如再胡说,我可不饶你!” 阿万又咽了口唾沫。她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交战,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:“我说的句句是真话。” “你因为爱慕我而去了那个房间?你从哪里得知,我会去那里?” “如果真正爱慕一个人,不需要……不需要问,也可知道。” “我明白你的心思。我羡慕夫人有你这么一个侍女,但我会相信你所说吗?” “无论大人信还是不信,我说的都是真话。” “哈哈,好吧。其实不用问,我也知道是夫人令你前来窥探我的行踪。这件事到此为止。不过,夫人为何取消为阿龟举行的祭礼?” “夫人说身体不适,就歇息了。” “她是不是吩咐不让人碰供品和祭桌?否则,你会重新收拾,现在正和阿龟一起祭祀。算了,不提这个。既然你天性正直,我再问你,今天我和夫人争吵了,你认为谁对谁错?但说无妨。” 阿万的神色顿时十分慌乱。她显然在内心琢磨,但她的话令德川家康十分意外,“即使阿万回答了,也是不公正的。” “为何?” “阿万爱慕大人,所以在评判时,定会偏袒大人。” “哈哈,好了,你不必再说。” “可是……我说的都是真话。每当大人悄悄进入那个房间。阿万都万分难过。” 德川家康的表情又变得严肃。她的最终目的是维护筑山。才会作出上述解释:“你说你爱慕我?” “是。” “我到那里去。你为何难过?” “因为嫉妒。” “嫉妒……你知道什么是嫉妒?你根本没碰过男人。” “不,我知道。” 不知道阿万想到了什么,她一本正经地回答。德川家康感到不可思议,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,没笑出来:“你是说你碰过男人?” “是。” “几岁时?”看到阿万一本正经,德川家康心内逐渐烦躁起来。这个小丫头为了她的主人,还会做些什么? “是……是在十二岁时。”阿万小心翼翼地回答,似在回忆。 “哦。你考虑得很周到啊!我听说你十三岁就开始服侍濑名了。若是之后接触男人,会对不住主人。但在之前则无可厚非。真的是十二岁?” 阿万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,眼神仍充满戒备之色。德川家康复道:“你真的那么敬重夫人吗?” “是。我以她为傲。” “你嫉妒别人,那么夫人呢,她不嫉妒吗?” 阿万没有回答。 “你既知道嫉妒的滋味,大概也知道夫人的心理吧。” “夫人没有……嫉妒之心。” “没有?”德川家康看着阿万紧张地眨动眼睛,仿佛看到了濑名姬那扭曲的情意,不禁苦笑,“好了。既然如此,我信你就是。” “事实的确如此。” “你既然爱慕我。我就可以放心待你。筑山也并不嫉妒,一切都十分默契。” “……” “为何露出这种表情?你既碰过男人。就到我身边来。”德川家康微笑着,站起身。 “主……主公!”阿万叫喊起来。事实本非如此。为了掩护筑山,她说得太多。筑山的嫉妒心如此之烈,以至于引起阿万的反感,使她露出了破绽。 “怎么了?”德川家康漫不经心地转过头,仍然以嘲弄的口吻道,“月亮快要下山了。趁现在还有光亮,快过来。” “主公……” “你怎的表情如此怪异?回去后告诉夫人,说我们……清楚地告诉她,我要娶你为侧室。” “啊?”阿万突然哭泣起来。这不可思议的稚嫩的声音,和筑山、吉良、可祢,都大大不同。内心积聚的情感一旦爆发,就如山洪一般,她一边哭一边扑向德川家康。她突然而荒唐的举动,几令德川家康怀疑她是不是手持凶器。但她只是紧紧地依偎在德川家康胸前哭泣。 “主公……拜托您!一定要对……夫人保守秘密。夫人……” 德川家康愕然地重新打量着阿万。大概是因为德川家康和濑名姬之间的矛盾,使得阿万的心理起了微妙的变化。她的意思是:可以顺从德川家康,但不能让夫人知道,因为夫人的嫉妒心太过强烈。 “为什么要对筑山保守秘密?你不是说她没有嫉妒心吗?” “但是……那样一来,阿万会有麻烦。”她紧紧贴在德川家康胸前,激动地哭泣着,颤抖着。 月亮下山了。天河如同一条镶满钻石的带子,光彩夺目。清脆的虫鸣叩击着人的内心。不知何时,德川家康抱住了阿万,他不禁想起自己和濑名姬的床笫之事。不知道是从何时起,也不知道是为何,他们会变得如此不谐。但只要他们琴瑟失调,就会有其他女人出现在德川家康身边。倘若濑名姬和他情投意合,没有任何隔阂,那么这些女人便会从他身边悄悄走掉。但他们总是止步不前,两人之间的隔阂竟越来越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