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天师府来的方士听了却是大为不满,按照流程,应该是由他们亲自押着那臭虫去巡抚司,然后给他安上一个罪名。 “按照律例,只有巡抚司有权拿人,难不成你想犯例吗?” 对上楼琰那阴沉的目光,眸中光晕幽幽流转,心底莫名打了个哆嗦。 这一句话彻底堵住了方士的嘴,肚子里酝酿出来的一番言辞尽数吞了回去,将倒在地上面露痛苦的同伙扶了起来,招呼着一众捕快匆匆离开。 心中升起的一团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。 今日所遭受的耻辱他日必将奉还!什么水镜公子,老子一定会将他从高台扯下来! 那方士目眦欲裂,额两侧的太阳穴‘咚咚’作响。 在后院内,经过了楼琰的又一番指点后,关鸠基本上消化得七七八八。 只是盘腿坐在了地上有好一会儿,一时间还未能缓过劲。 “现在就和我去巡抚司。” 楼琰走进后院就抛出这么一句话。 “去了之后,他们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,没有问你就不要理会,明白了吗?” 关鸠点了点头,如今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静静看着大刀落下,自己无能为力。 唯有寄希望于楼琰,虽说人家是否愿意真正将自己救出来那还是个未知数。 ....... ....... 在巡抚司的一处宽敞的后院内,罗显弦静静躺在摇椅前品茶。 茶叶是今日稍早会儿从闽南一带快马加鞭送来的,选的是最好的叶尖儿,饱吮了露珠,吸取了日月精华。 这样泡出来的茶水,才叫甘醇。 自二十年前当上了巡抚司司尉后,初时的雄心壮志也是敌不过岁月的洗磨,能够活到致仕的那一天也算是幸运的。 修行之人的修行,并非是要躲在那深山老林,汲取天地灵气。 在这浑浊的人世间,也是一场苦行僧般的修行。 每走下一步棋前都需要三思而后行,否则连身死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 强如酆都府的馗首曹宗祠,年纪不过三十修为便以是四品之姿,却不到一年时间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。 令人唏嘘不已,若是曹宗祠仍然还在,南都如今恐怕是另一幅光景。 面对着影响日益庞大的天师府,罗显弦能做到的便是‘躲’。 第(2/3)页